在一帮老兵嘻嘻哈哈的大摆龙门阵中,年轻士兵缓缓走向自己的老兵班长。

越走近,他的心越慌。

竟然,在老兵班长的身边,只有四个他最熟悉的面孔。

可他的步兵班,是十天前才重组完整的步兵班,全班人数高达14人。ъitv

“柱子!”一个原属团里辎重连服役过四年的老兵头上缠着血迹斑斑的绷带,满脸苦涩的和他打招呼。

“副班长!坐这儿!”另一名和他同年当兵由营部炊事班补充到班里的二等兵向一旁挪动,让出地方。

二等兵全身都灰扑扑的就像地老鼠一样,脸上更是被硝烟和灰尘糊弄到快分不清眉眼,眼里却是泪光闪烁,喉头耸动着努力没让泪水滚落下来。

不用他说,年轻士兵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悲痛,心里更是一片冰凉。

竭力保持镇定,默默的冲自己最熟悉的几人点了点头,年轻士兵将目光投向一直垂着头抽闷烟的老兵班长,轻声问道:“东锅,弟兄们伤了几个?”

这已经是他强忍悲伤怀着最大希望的询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