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堂下的百姓看到黎光明如此嚣张,不由得面面相觑。

嚣张的人见多了,但在钦差面前还敢如此嚣张的,还真是平生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今天当真是开了眼界。

王越自信谪居这些年已经养好了脾气,但看着堂中黎光明的嘴脸,发现此人比那些鞑子还要面目可憎。

直至如今,此人不仅没有丝毫的悔改之意,反而想仗着自己钱多要借大明律的赎罪制度来逃脱罪罚。

“黎光明,即便你想要输粟赎罪,但今天下并无灾祸,故而不能输粟赎罪!”站在旁边的王煜忍不住开口道。

黎光明轻轻地瞥了一眼王煜,显得得意地开口道:“且不说今秋山东洪灾,除输粟赎罪外,朝廷不是还有纳马赎罪吗?老夫跟马贩子往来甚密,弄来一百几十匹马并不在话下,以此足可赎罪矣!”

王煜的眉头紧蹙,发现自己确实不如黎光明对律法理解通透,甚至并不晓得山东是否真有灾害。只是想到如此奸狡之人最后一点事都没有,不由得焦急地扭头望向自己爷爷。

王越深深吸了一口气,对堂下嚣张的黎光明道:“你可知陛下让本钦差总理盐政,理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