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一怒,又有几人能不害怕呢!

景瑞帝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丁岩礼也规规矩矩地跪在那里,转为了低声的哭死。

景瑞帝又问道:“丁相,朕知你痛失两位爱孙,心中极其难过,但卫国公所言有理,不知您那两位孙子为何深夜会到云安寺中?”

丁相抹了把老脸上的泪痕,声音带着一丝丝颤抖,“回圣上,这个老臣确实不知。但我那两个孙儿本性纯良,又天真浪漫,以前也只爱道教,从未听说过他们对礼佛有什么想法啊!”

丁相说话十分老道,不仅点出了自己两个孙儿和圣上一样尊的是道教,不动声色地给卫国公上了眼药,同时也表达出,他这两个孙儿去云安寺定然有内情。

而这个内情是什么,全叫人去猜去想,很是耐人寻味了。

卫国公虽然是个粗汉子,但他却并非傻子。

他的目光在丁相和景瑞帝身上轻扫了一圈,才开口道:&ot;丁相此话差矣,两位丁少爷均已成年,相信以丁相的学问,两位少爷基本的是非对错是觉得能分得清的,自然也不会轻易受人蒙骗。钱大人带的仵作验尸之时,臣明明白白听到两位少爷身上并没有被绑或者被挟持过的痕迹。”

突然被提到姓名的钱万里,面对丁家要吃人的目光,只能尴尬地朝他们点点头,心里却暗骂卫国公不地道,明明是他自己查看了两个少爷的尸首,偏偏还要推到京兆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