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雨听了沈乐菱的话,立刻在她的床边跪下。

沈乐菱从床上坐起,有些不解地看向丝雨,见她眼角开始闪着泪光,“你在为那针线房的绣女不值?”

丝雨摇摇头,道:“怎么会,小姐想要她的性命,定然是有小姐的理由。”

“那你为何?”

“小姐!奴婢是在担忧你啊!”丝雨说着,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溜了出来。

她擦擦眼泪,道:“奴婢不知晓为何小姐对侯府如此忌惮,但小姐这样做一定有非要如此的道理,只是小姐,今日这事以后让奴婢或者檀云来做就行,莫要再脏了您的手!”

沈乐菱沉默了一会,问道:“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刚刚丝雨为沈乐菱宽衣之时,把了她的脉搏,她当时只是装作不知罢了。

丝雨见沈乐菱点出来了,这才道:“小姐的身体倒是没什么,只是郁结于心,长此以往,恐将……”

沈乐菱看着丝雨梨花带雨的样子,恍惚间想起前世,她也是这样跪在自己面前,苦口婆心地哭诉道:“小姐,您如今身子这么差,就不要再管大小姐那边的生意了,还有姑爷那些乱七八糟的,您也先别管了,还是得先将养为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