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九,茅十八走了,披着一件长袄子,怀揣着镇魂灯,背影消失在白茫茫的晨雾中。

走的时候,茅十八非常潇洒,左手拎着一袋豆浆,右手抓着一根油条,一边咬油条还一边唱着《十八摸》,结果被隔壁楼上的住户泼了一盆水:“大清早的唱个锤子!”

茅十八前脚刚走,后脚灵宝斋便来了一个重量级客人。

这个客人我认识,正是范局长。

之前我帮范局长寻回“龙龟子母印”,范局长对我很是感激,和我的交情也算不错。

不过,平时范局长公务繁忙,他的生活跟我的生活也没有太多重逢的轨迹,所以子母印的事情过后,我们也没有太多交集。

今日范局长突然登门造访,我猜测他肯定是有事相求,否则他不可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我这里。

范局长看见我,冲我抱了抱拳:“万少爷,新年好!”

“范局,新年好!新年好!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我这里来啦?”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把范局迎进灵宝斋,然后叫古胖子泡上一杯上等龙井。

范局长坐下来,喝了口茶,直入正题:“实不相瞒,今天我来这里,还真是有事想要请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