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上辈子过的舒坦,他很知足,守着一间沙县小店一干就是五年,虽然也有难处,但温饱起码在标准线上,哪怕是在登山坠崖前他都是个自认好命的人。

世道凉薄,恶父剥削,他人戕害,金手指用一次跟要命一样,捡个柴都是动辄拼命干架,这种在阎王爷脖子上各种比划的生活环境,真正让王野认清了一个道理。

不拼命,就得死。

与人相争,比的就是谁豁得出去,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任凭刀剑加身!

血淋淋一般的现实,他过了整整十五年。

就在刚刚富贵口中温柔似水的戚姑娘发话要剜他的眼睛,四十恶奴慢慢围了上来,每一步都踏在他心尖尖上。

三四个可以打。

四十个怎么打?

众人将王野围成一个圈,有人低声冷笑,有人舔了舔嘴唇,目光残忍的看着王野,似乎已经能听到王野的凄厉惨叫。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