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药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闭目仔细切脉。

秦领烦躁地看着老东西故弄玄虚,可耳际陈圆的呼吸越来越浅,他不由咬着牙继续举蜡烛。

时间是样奇怪的东西。一整天的敲锣打鼓迎来送往,如镜花水月倏忽即逝,但此刻红烛照人,悬腕诊脉的等待,却好似永久不断的山涧水滴,格外安静而漫长。

等秦领回过神来,老药头已经从药包里捻出三根银针,朝着新娘子大红衣裳上扎去。

隔衣施针是老药头的三大绝技之一。别说是穿着大红喜服,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穿熊皮大袄,他也能隔空定穴,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秦领微微舒一口气,老家伙肯扎针,说明还有救。

这丫头,命倒是硬。

老药头一边缓缓施针,一边道:“唉,没用了。将就治治吧。”

秦领长眉紧蹙,今晚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消息?

“老药头,到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