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命令就是这样,”将皱巴巴的地图塞到了灰狗怀里,那人不耐烦地催促道,“别问了,赶紧去!拖到一会儿换岗的队伍出发了,你就一个人过去吧!”

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接过地图的灰狗,还是拿着步枪朝楼下赶去了。

轮岗的位置在四新区外面,他们得乘坐木筏出去,前往换岗的途中还得承担巡逻的任务。

不少幸存者都是趁着天黑出来找吃的,游击队大多也是这个时间出来活动,这时候一个人走夜路,等同于自杀。

木筏已经等在楼下了。

坐上木筏的灰狗,随着木筏上九个弟兄一起上了路,路过小巷口的时候,他终于看清楚了那里飘着的是什么。

是一块缠着水藻的广告牌。

灰狗看不懂上面写的什么字,只觉得这长长一条的形状像极了棺材。

被这一闪而逝的念头给晦气到了,他从那广告牌上挪开了视线,和木筏上同行的弟兄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而此时无论是谁都没有注意到,那月光粼粼的臭水沟上,几抹不易察觉的黑点随着水光的晃动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