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天资聪颖,若能于书院再修习三年五载,为一县令亦不为过也……”黄歇也试图挽留:“何必去争这小吏之缺?”

如今的曲洋也极有主见,冲着黄歇长长一拜,恭谨道:“山长,您时常教诲我等应怀感恩之心。”

“我本隶农之子,非有曲阳侯,无以有今日也!”

“如今曲阳侯被氏族刁难,正是我等学子报恩之时,岂能踟蹰不进?”

“况且曲洋虽离开书院,也不会放下学业……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修学?儒学有先圣言‘三人行必有师’,何人不能为曲洋之师?”

“学生必定时刻不忘山长的教诲,待到大势稳定,定会时常来看望山长……望山长保重身体。”

黄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听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大的学生让自己‘保重身体’,不由得哭笑不得。

劳资还没成年呢,用不着你叮嘱保重身体!

但话虽如此,黄歇心中仍然很是感动。

“既然如此,为师就不再挽留了。”黄歇深吸一口气,颇为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