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父亲的银子上都是血腥味,这里面有承琪的血。

她感到一阵恶心,她不知道哪里错了,找不到反驳父亲的理由,也说服不了自己,默默地转身进了房间,她开始收拾衣服,承琪不在了,她已经无需再给他传递消息,她一个人牵过马,没有向父亲告别,她骑马离开。

纵马来到城外的一片树林,抬头一轮明月高挂,她才蓦然意识到,那个她爱的人真的不在了。她大声哭了起来,这么多天,她没有流过泪,但看到月亮,她再也克制不住。

在前往陕西的几个夜晚,从房间的窗户望出去,都能看到月亮。月光照进屋内,她借着月光望着承琪熟睡的脸,她的手轻握着他的手掌,感受到他的温度,听着他的呼吸,那样平静安详的夜,永远永远不会再有。

现在,他死了,她还活着,可是她活着,能做什么?纵情大哭之后,她调转马头,往西南方向而去,去江湖吧,去遗忘吧。

承琪醒来的时候,发现面具不在脸上,翻身起来到处寻找不得,正回想是不是昨天喝醉掉了,见承琅拿着面具进屋,连忙伸手去拿,承琅把面具往身后一藏,人往凳子上一坐,指着承琪道:“你给我老实坐在床上,不准下来。”

承琪见他面色难看,便爬回床上,盘腿坐着,老实不动。

“你别以为戴了个面具就可以乱来,喝成什么样子?”承琅粗着脖子,高声训斥。

“陆毅是贵州人,又常年生活在陕西,我能喝得过吗?”x33

“知道喝不过还喝。你不是号称京城不倒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