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机的航弹如死神的镰刀,在战场上降下铁雨,军团的火炮不甘示弱地还击,掩护轻、重装甲单位与漫山遍野的轻步兵发动冲击。短短十数公里的阵地,只见成批的满编万人队一批批填进去,却不见一人回来。ъΙQǐkU.йEτ

整个战场变成了残酷的绞肉机。

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伤亡,但军团这边的代价明显更为高昂。

远方的炮声再次响起,如擂响的战鼓,但任谁都能听出来,那鼓声中的油尽灯枯。

穿着藏蓝色军服的男人,被炮声震醒。

他晃了晃脑袋,吐掉嘴里的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

十分钟前,身为十夫长的他,奉命率领一支二十轻步兵小队,填补防御的缺口。

他的长官没有告诉他具体的战斗命令,只吩咐了一句话——“不准撤退”,然后他便被推了出去。

当他再睁开眼,那燃烧的旗帜,距离他已有上百米。环顾四周,周围已经看不见活人,只剩连积雪都被烤干的大地。

他低下头,看见了晃荡的裤腿,和腹中露出的半截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