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和卢指挥使,在北镇抚司……恭候大驾!”

这番话初听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仔细一品,便能发觉其中的蹊跷之处。

这次舒良要带走的人,都是南宫的侍奉之人,有谁能让他用上‘恭候大驾’几个字呢?

如此一想,这番话的背后流露出的威胁之意,简直溢于言表。

以至于,这番话说完之后,一直仿佛半梦半醒的胡老大人,骤然便双目一睁,眸光锐利,直直望向一旁的舒良。

然而,后者却显然并不在意,假笑着拱了拱手,扬长而去。

一场风波,就此消弭。

回程的马车上,朱仪对着胡濙拱了拱手,道。

“今日之事,多谢岳丈相助,否则的话,只怕我还未能进到南宫的门里,那舒公公便已然动手了。”

事实上,直到如今,每每见着自己这位岳父,朱仪还是会有一种,被看穿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