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徐有贞对他刻意奉迎,恭敬非常,虽然朱鉴知道,徐有贞只是想要找个靠山。

但是,既然踏上了同一条船,而且同为文臣,朱鉴自然也就少了许多防备。

当然,更重要的是,朱阁老确实需要把自己压在心里的这些烦闷说出来,徐有贞官职不高,身份立场和他又相同,而且,还需要依靠他在太上皇一党中站稳脚跟,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眼见徐有贞愣愣的说不出话来,朱鉴也并不需要他回答,而是继续自顾自道。

”何况,身为人臣,当以君上为重!”

“太子为君,勋贵为臣,太子出阁是何等大事,他们只想着梃击香亭,会让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可以借此获利,可曾想过,这么做,会让太子殿下沦为天下人的笑柄?”

“此事闹得如此沸沸扬扬,朝野上下皆知,无论最后查出,那内宦是普通小卒,还是有人指使,都会让天下人觉得,太子殿下并非众望所归,朝局之上,天下之中,有对太子殿下储位质疑之人。”

“如此损太子殿下之名,利勋贵之举,可称忠乎?”

这样一番的诘问,虽然不声色俱厉,但是,却也引人深思。

迟疑片刻,徐有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