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王文站出来之后,朱鉴识趣的没有和他争辩,反倒是另一侧一直没有说话的勋贵团体当中,站出来一位老者,上前道。

“陛下,臣以为天官大人所言甚是,不过,成国公府之事,自土木之役拖延至今,朝廷是赏是罚,始终没有定论,朝野上下,对此亦是议论纷纷,故臣斗胆想问陛下,成国公府究竟如何处置,是否削爵,其余各府子孙入军入仕,何等章程,请陛下明示!”

果然,就不应该给他复爵,在场一众大臣望着站在殿中的宁阳侯陈懋,脸色都有些不大好看。

朝廷上之所以迟迟不肯定论,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的影响太大,一座公府的份量,在勋贵当中太过重要,如若削爵,必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才选择了这种冷处理的办法。

不过,显然如今勋贵也意识到了这种状况持续下来的危害之处,别的不说,自从宁远侯任礼入狱之后,京营和军府,基本上是靖安伯范广一肩挑,虽然说,仍然有忻城伯赵荣等人从旁协助,但是毕竟不能做主。

而范广自己也知道树大招风,平日里一向萧规曹随,在朝中甚少发表自己的看法,更不要提为勋贵争取利益。

再加上,他是于谦赏识举荐,才提拔上来的,平日里诸多政务,自然也不可能和兵部对着干,基本是以兵部为主。

再这么下去,恐怕过不了多少年,军府就得听命于兵部了。

如今的朝堂之上,迫切需要一位,能够有足够的分量替勋贵发声的人,这个人,要么有战功,要么有资历,要么……就得有爵位!

其他几个公府,除了新晋的丰国公之外,爵位承继者年纪都太小了,上朝的资格都没有,唯一的选择,就是朱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