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感叹一声,张輗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意有所指道。

“此番天子命舒良前来传旨,看来是仍有警告之意,国公爷你刚刚当众拂了舒良的面子,就不怕他以后为难于你吗?”

这话明显是在试探。

事实上,朱仪早就看得出来,张輗今天过来,名为祝贺,但是实际上,还是想试探他在复爵之后,态度有没有发生转变。

这个态度有两层含义,其一就是……对太上皇的态度。

“世伯说笑了,难道说,小侄今日对那舒良客客气气的,他以后便不会为难小侄了吗?”

朱仪眸光一闪,摇着头笑了笑,道。

“此番成国公府能够复爵,除了有赖世伯及各府叔伯鼎力相助,还要感谢太上皇和圣母运筹帷幄,冒着干预朝政的风险,屡屡出言施压。”

“这中间的过程艰难无比,朝野上下尽知矣,之前诸事,小侄早已经将东厂得罪的死死的,如今要说想靠小恩小惠修复关系,未免太过天真了吧!”

道理其实大家都明白,但是,朱仪需要表态,才能让双方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