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保密,现在又这么高调。”玉奴拍着轮椅的扶手,有些不明白。

承琪笑着:“那天看你喂鱼,有的鱼为了抢食跳出了水面,鱼多食少就要争,如果有人得知我快死了,会怎么办?”

玉奴沉思片刻:“这周雨竹他们肯定着急,但神君,会不会藏得更深?”

“之前怕我查他们,自然要藏起来,但如果知道我已经没时间查了,他们又会如何?”承琪眼里闪过狡黠:“都到这地步了,只能赌一赌。”

这一日晚间,承琪来到凤鸣院找娇燕喝酒,她把他带到自己住的小阁楼里,菜挺普通,酒却是好酒。

酒坛是陶制的罐子,用泥封着口,罐子上贴着一张菱形的红纸,已经旧了,写着一个“红”字。

娇燕一边拿着小榔头敲击着封泥,一边道:“在我们家乡都有这个习俗,女儿出生了,当爹的就要在地下埋上一坛酒,等将来女儿出嫁的时候打开喝。”

随着敲打,一块块的干泥巴落下,一股浓烈地酒香冲了出来,承琪不由道:“好酒。”他望着娇燕:“你是绍兴人?”

娇燕诧异地看着他:“公子如何得知?”随即一笑:“也是,哪能瞒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