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将玉佩收入怀中,冲承琪一拱手:“小人叫费约,将来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公子尽管开口。”说完,一个飞身从窗户跳下。

管焱在边上跺脚:“公子,你怎么把夫人留给你的玉佩给他了?”

“如果不是我心爱的玉佩,皇后怎么会相信?能迷惑她几天就几天,多争取点时间。既然都醒了,不如连夜赶路吧。”

他们在第二天傍晚到了平王府,承琅他们早在等候,一见承琪,承琅一把拉过他:“你没事吧?”承琪摇头,问:“父亲如何?”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我带你去。”

平王载铭躺在床上,坚持着不肯逝去,他在等他最小的儿子到来,这个瑶珠用生命诞下的孩子,是他的最爱,他爱他,不仅仅因为他是儿子,还因为,他就是瑶珠。

他把对瑶珠的爱和思念,完全倾注到承琪身上,他宠溺他,任由他调皮捣蛋,胡乱任性,他倾尽所有,把最好的都给他。平王府所有的人都爱他,他们有多爱瑶珠,就有多爱承琪。

此刻他躺着,最后悔的就是让他去了边关,自此一别,父子俩十年未见,只能通过书信联络。承琪的所作所为他都知道,他并不反对他做的一切,他只是心疼,心疼他十年间所经历的一切,他失去了他的名声,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失去了童年时无忧无虑的生活。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日夜思念的儿子,他还记得他十六岁前的眼睛,那是一双无比纯净快乐的眼睛,充满了希望和阳光。而现在,他看到的眼睛,却是深邃如潭,他把所有的感情和思想都深深藏在这潭中,从前那个珠圆玉润的贵公子不见了,现在他的儿子,是一个他都看不清的人。

承琪在父亲床边跪下:“父亲,孩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