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是鬼吗?”承琪摇头道:“我自是不信这些,但这事若传出去,必定会说我琪三得罪了神君,这是他对我的惩罚。”

说完,他的目光扫向堂中众人,问道:“各位大人,是否也有这种想法?”

众人表情不一,欧慎之道:“我只担心公子的身体,若查不出什么原因,一直高烧不退,这对身体危害极大。”

承琪一笑,他自己心里清楚,定是服了婆婆的药的缘故,但他不能告诉他们,姬无用和欧慎之把过脉,都认为他伤好了,这就够了,只要大家都认为他伤好了,他这两年就能做很多事。

陈子清道:“按地方上的奏折看,在湖北、湖南、云贵一些地方,这紫星教的教徒众多,而且存在的时间长久,我以为,这些地方定是此教最初发展的地方。”

承琪的眼睛因为发烧更加水汪汪,在烛光下闪烁着光芒,大家望着他黑亮的眸子,像两颗神秘的晨星般深邃透明。

他总有他们看不透的神秘,也有他们猜不透的心思,他的笑看上去天真无邪,但他却做着他们根本不敢做的事,有的甚至想都不敢想。

“人总喜欢做自己擅长的事,而且选择熟悉的环境去做。”他身子靠在软垫上,伸直了腿:“比如我,在这里就比各位大人要舒服放松,因为这里是我熟悉的环境。”

范波竖起了食指,点了点承琪的腿:“也就是说,神君可能是那一带的人。”

承琪缩回了腿,坐直了身体。范波见了摇头道:“臣不是说公子坐姿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