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竹呆住:“难道,那书上的都是假的?”

“也不是全假,但作不得真。”承琪黑眼珠盯着他,露出可惜的神情:“雨竹先生书法,笔意空灵脱俗,可惜也是个无聊好事之人。”

“琪三,你认为我是个不雅之人?”雨竹摇着头:“我说了,我是对你好奇,我没有办法接近你,只能从坊间获得信息。如果今后有机会和公子多相处,自然也不会去听外人所说。”

承琪明白了,绕了一大圈,这个人无非想接近他。

“雨竹先生以何为营生?”承琪不接他的话,他只知道雨竹的弟弟是吏部的主事童雍,那么他也该姓童了?

“我一读书人,没考上功名,只得在家替人写写书信,卖字为生。”

“令弟在吏部任职,平时不贴补些吗?”

“他自己这些个俸禄都不够他养家的,我孤身一人,花销不多。”他望了一眼承琪道:“公子不知,我和童雍关系并不好。”

他轻叹一声:“说来惭愧,我一直认为我弟的才华不如我,可他到吏部任职,我却没有考上功名,便不太与他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