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承琪闭上眼睛,他也是双眼发涩:“那一年,整整一年,我的记忆只有几个片段。”

他的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我生日时候,父亲拿着阎立本的画轴,没打开,我就说不要,我要马。这个我记得。”他又想了一下:“皇上去龙华寺是秋天,我记得坐在酒馆里喝酒,还有,那年冬天,我记得……李则简找皇上请他给李锐定亲。李锐是第二年春天回京成亲的,我记得,不会错。”

“一年,你只记得三件事?”玉奴吐了下舌头:“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大理寺没有,就要去刑部查。有点麻烦。”承琪站起身,伸展了一下,道:“我的腰坐久了会不舒服,会不会和那次坠马有关?”

“可能吧,可能你生命里的很多事情,都和那一年有关系。”

承琪听了他的话,站了很久不动,也不说话。玉奴将桌上的档案放回木架,虽然没有看到他们要找的内容,但那一年发生的其他案件,以及顺手翻看的其他年份的档案,他都牢牢地记在脑里。

很多事情,表面看起来没有关联,但很有可能实际上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有强烈地感觉,现在他们遇到的,只是过去的延伸。

“回去吧,我先让薛彪在当地查一查,如果真的发生过,不可能一点踪迹没有。另外,欧慎之那里可以查一下两个人的任职记录。”承琪走到门口,又道:“来了大理寺了,我去看看两个人。”

大理寺的重犯,都是单独关押的,男牢和女牢不在一起,张锦华被关在后院的女牢,刺杀太尉李刚的重犯丁小刀和吴三,被关在男牢的最里端,丁小刀甚至被铁链绑着,吴三虽然戴着镣铐,倒是可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