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娘,”解忧连声说道,“只是女儿前些日子做了个噩梦,正好给女儿提了个醒。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坏人又不会把坏人二字写自己脑门上,所以女儿觉得平日多做些防备总是好的。”httpδ:Ъiqikunēt

“这些事,吱吱可以跟娘说,吱吱还小,不用自己都扛着,知道吗?”

“娘,女儿都14了,也不小了。”

江柳感慨了一声,“时间过得可真快,还记得你小时候喃喃学语,在地上爬着学走路的样子,那么小小的一团,忽然之间吱吱就长这么大了,到了要嫁人了年纪了。”

“娘,女儿不嫁人,”解忧扭向江柳鼓起的孕肚,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女儿要在娘身边一直待着,一直守在娘身边。”

“胡说,以后娘走了,吱吱身边若没个人护着,那娘怎么能安心,”江柳由衷感概道,“娘这一辈子就已经这样了。未来,娘一定会为吱吱寻一个真心待吱吱好的夫君,不求他多么大富大贵,身份显赫,只要他能对你心意始终如一,心里眼里只有你,不会欺负你,哪怕他是个穷秀才,娘也愿意。”

解忧垂下眸子暗忖道,可是,一辈子那么长,人心那么深,谁会保持自己的一直不变心,始终坚持初心?

她脑海中不由浮现出那晚谢云祁的话,金鳞乃非池中物,谢云祁一看就是注定不平凡的人,他会为了自己甘于平凡,给的了自己想要的安稳吗?

更何况这世上谁人不喜权势,又有多少人为了争夺地位而变得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