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床榻上,涂着药草的背部裸露在空气中看起来惨不忍睹,头被纱布包裹着,从解忧的视角看只能看到他侧着的脸,头部其余全是纱布。

本就悬着的心再次紧缩了起来,在探过他那虽然有些弱但是平稳的脉之后,解忧才敢松了口气。

“若是我能再坚持些不让你上山就好了,这样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解忧将额头贴在了他手背,心底充满了自责,她清晰地记得他用自己的身躯为自己遮挡住了头顶的滚滚落石。

“呃,其实他伤的也没那么严重,是老婆子我包扎的看起来有些严重了,”老婆婆端着谢云祁的药走了进来,见解忧埋头守在床边还以为是解忧见此情形误会了谢云祁命不久矣而伤心。

闻声,解忧缓缓抬起头,看着走过来的老婆婆郑重地朝她鞠了一躬,“谢谢您,刚刚小辈行为上有些顶撞您,还希望您可以见谅。”

“无妨无妨,朝着陌生人警惕些可以理解,”老婆子将药汁给了解忧,“既然你在这,这涂药的活就你来做吧。”

“辛苦婆婆了。”

解忧接过药汁,着手开始为他换药,老婆婆顺势在一旁坐了下来,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这地方常年不来个人,结果你们两个一来这落霞山便崩塌,你们在山顶做了什么,比武呢?那你们这对小鸳鸯之间相处的方式还挺独特的。”

说实话解忧也想不通山顶岩石为何会突然崩塌,难道积雪之下是空的?可是掉落悬崖时那些落石却是实实在在的。

解忧摇了摇头,“事发突然,我们也不知山顶的崖石为何会突然塌陷,”解忧忽然想起来,急切地问道,“对了,婆婆,你有没有看到一朵彩色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