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祝殿下千岁。”一众命妇跟随沈国公夫人伏地三叩拜。

“赐酒。”陈琬琰肃着脸,淡声道。

司宾将装了酒的酒盏递给沈国公夫人,“得尔等贺酒,与尔等同喜。”

沈国公夫人伏首三叩致谢,接过司宾递来的酒盏,与众命妇一同饮尽赐酒,陈琬琰若无其事的端起祥运案上的酒樽,宫人立即将酒水倒入众人面前的空酒盏。

“嘉礼共庆。”陈琬琰语毕,众人执盏同饮,她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眼一脸木然的沈国公夫人。

三盏酒下肚,仪式正式结束。

陈琬琰还有种不切实际的飘飘然之感,从前参加宫宴,即便是坐在赵瑾瑜的身侧,也只能跪坐,整个大殿不用跪坐的唯有景睿帝一人。

如今她也能堂堂正正的独自端坐在高台,这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很容易让人膨胀。

安阳公主用广袖掩唇轻笑,“殿下真是好福气,古往今来能被圣上的大驾从承天门接进宫的唯您一人,现在谁人不说殿下鸿福齐天。”

御用的大驾卤薄(皇帝仪仗)那是多大的排场,京兆尹作先导仪卫开路,骑兵步甲队清道,手持十二面龙旗的卫兵分做两排,带着四匹马十四驾士的车队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