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大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刚刚诸位大人也说了,朝堂议事,自是畅所欲言,若仅是户部议户部事,工部议工部事,部议便是,何必拿到早朝上来呢?”

“虽说朝廷各有执掌,但是既在朝上,各抒己见是常事,张同知也不过是说出自己想法,若是不对,天官大人据理力争便是。”

“身在朝上,无论出身背景,皆是陛下臣子,即便是张同知言辞不当,又何必牵扯英国公府,至于方才沈大人提起已故定兴王,更是不妥。”

“土木一役,百官蒙难,此诚奸人祸乱也,诸臣尽忠战死,怎么说也算为国而死,如此语出轻佻,岂合圣人之言乎?”

英国公府和成国公府结亲之后,两府早已经是同气连枝,所以,朱仪出面替张輗说话并不奇怪。

这话摆明了是在拉偏架,不过话说的漂亮,倒是比张輗高上了不止一筹。

但是,王天官又岂是会轻易认输的,冷笑一声,道。

“合不合乎圣人之言,本官心中自然有数,国公爷还年轻,圣人之理还当多多修习,若是国公爷有意和本官探讨圣人之言,过几日经筵之时,不妨请陛下恩准一同前来,本官一定跟国公爷解释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话一出,底下不少大臣不由脸上出现一丝戏谑之色,有些官员甚至忍不住发出了轻微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