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不住的。

迟早都是一个死,大家只是想拼尽全力,死得壮烈些罢了。

“靳将军何在?”芈横想起了与自己相熟的禁军千夫长。

城墙上有禁军士卒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上满是血污,几乎看不出衣甲的模样——吓了芈横一跳。

这重甲禁军,平日里大多充当楚国王室的仪仗,向来盔明甲亮……何时见过如此狼狈?

那城头上的禁军士卒低声道:“今日早些时候,靳将军身负重伤,抱着一个秦军百夫长跃下城去……”

死一般的寂静。

……

数日攻防下来,郢都的民房被拆了很多——大抵是被拆做滚木擂石之用。

凡是能拿得起兵器的百姓,也都站上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