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片刻,舒良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道。

“除此之外,刚刚进宫的时候,国公爷抽空让清风传了话来,说是任弘今日之举,可看出是个可用之才,想请皇爷酌加宽恩。”

这句话说出来,可就不是明面上那种摆架势了,而是朱仪真正的在说情了。

将前因后果听完,又听到朱仪递过来的这句话,朱祁钰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轻轻点了点头,道。

“朱仪这次做的不错,不仅拿到了任礼留下的东西,而且,还顺手结交了任家,虽然说如今任家没落,可到底是一条善缘,他愿意给任家说情,说明他仁慈之心未失,这是好事。”

“人在黑暗里头走的久了,有时候会忘了光亮是什么样子,朱仪能做到这一点,很好!”

“那个少年怎么样了?”

舒良低着头,细细的咀嚼着天子刚刚的话,自己心中,也闪过一丝明悟,不过,他却并没有因此而耽搁心神,闻听天子问询,他立刻答道。

“诊病的还是请的夏大夫,心神损耗过度,体力严重消耗,刚刚接好的肋骨再次断裂,据夏大夫说,这种剧痛,就算是战场上下来的百战老兵,也未必能撑得住。”

“可是,任弘至少在走出菜市街的时候,身体就已经这样了,他忍着这种痛苦,还能撑着回到任府,可见,的确是有大勇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