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滑勃然变色,冲着远处无动于衷看热闹的城卫军唰地甩出一物——

与脱产训练的曲阳军、芍湖军不同——曲阳县、平阿县、山桑县的城卫军皆是戍卒。

但即便是戍卒,也认得召滑甩出的东西!

为首的城门尉接住那沉甸甸的东西,定睛一看,神魂大冒!魂飞魄散!

手中的,乃是一方小巧的铜印。

城门尉认得字,双手颤抖地将铜印翻转过来,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四个大字‘曲阳侯良’!

城门尉身上的汗唰一下下来了,当即暴喝一声:“快!保护那位公子!”

门口处的几十个戍卒举着盾牌一齐猛扑上去,将熊午良的青铜轺车严严实实护在中间。

白衣中年人被这突发的状况搞得迷迷糊糊——虽然熊午良的封地里严禁私斗,违反的刁民要去挖沙子……但一般来说,子平氏这样的本地豪强大家族行事,就算违反些规矩,也不会受到城卫军的阻拦的。

白衣中年人皱着眉毛看向那城门尉,一副‘都是熟人’的语气:“老兄,怎么?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