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一手拉着自己嘟着嘴,满脸不高兴的儿子,一手拽着挂在肩上的药箱,父子俩慢慢向三街三巷走去。

这时候太阳刚刚升起,路上已经有不少做买卖的生意人。

半个时辰前常明哥来钱府找他。说是,他刚出生的儿子身体有些不适,于是高远随便吃了两口早饭便拽着儿子过来看诊。

他媳妇三日前去了岳州诗会,岳父闲来无事也跟着去了,父女二人没有一个来月是回不来的。

此时家中只剩下父子俩人,害怕儿子寂寞,高远走哪儿便带着儿子。

可惜钱库库却极其不情愿,他不想去姑姑家。一来是他怕孟家大姐,二是先生留的功课还未做完,但他糟心的爹根本不在意自己功课如何,趁着爷爷和娘亲不在家,无人管束非要拉着自己乱跑,简直就是他金榜题名路上的绊脚石!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你难道不想姐姐他们吗?”高远乐呵呵地问。

来出诊之前他已经拜托过林老先生看店,他打算天黑之后蹭过饭再回去,谁叫他好不容易来他姐姐这一趟。

钱库库朝天翻了个白眼,冷声道:“爹,你可知我功课未做?四书未读?娘亲交代的五十张大字也不曾写完?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高远撅嘴:“哎呀,功课什么时候做都行。可我若是不在你姑姑家玩上一玩,岂不是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