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管家时,李藿向来是不吱声的。他随意的坐下,等华静都安排完,才低声问:“阿登、阿诚呢?”

“先安置到偏院了。等明天一早,我去抱真观求个入土的吉日。”两人救了君舅一命,但凡能给的哀荣,华静都会给足。

想起当年阿诚带他去军营附近的小镇溜达,如何满脸惊诧的跟个妓子抢夺自己。

又想起在军营和老宅里,阿登如何近身伺候自己……

“唉……”李藿一叹人生无常。“给他们立个碑吧。”

他们都是出身曾氏的奴仆,亡故后都会埋在玉玦山的竹林深处。只是奴仆不识字的多,曾家再仁义,顶多就给他们个薄棺。

他二人都没有后代,若没个碑文,不消几年,怕是连坟头也看不出在哪了。

“嗯。”华静坐到夫君身边,拍了拍他的手。“应郎君找到了么?”

“找到了。没事。”李藿不想媳妇担心,按下许多内情不提。

晚饭前,孔伯渊的近侍来传话,说事都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