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如同枷锁禁锢着所有人,绝大多数人从出生开始,一生已经注定,皇族,世家,官宦,百姓,贱民,与他们的父祖一样,也与他们的子孙一样,想要改变千难万难。

长安城里的高墙大屋中有许多规矩,无论主人还是奴婢,从小就有人告诉他们,要做什么,不能做什么,如果违反了规矩,就要受到惩罚。

烦了改变不了世界,只能试着改变自家小院,他说在这里不用那么拘谨,没必要一板一眼,偶尔犯点小错也没什么,厨娘如果愿意跟马夫一起过日子就过吧,丫鬟如果觉得李正还行就试试,将来如果有机会,我就把你们都放了良,到时你们再给我干活儿,我就得付工钱了,他们瞪大眼睛,根本听不懂家主在说什么。

月儿的话则更简单直接,“好好做事,我哥高兴怎么都行,谁惹我哥不高兴,我让他后悔生出来”,奴婢们纷纷表示完全听懂了。

七娘与李恒同岁,比烦了小一岁,不过人家都成亲四年了,虽然婚姻不那么和谐。公主府就在大宁坊,她几乎每天都来,有时来坐会儿就走,有时会待大半天,看得出来,她想来却又不想被嫌弃,想想还真是讽刺,堂堂大唐公主竟然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胡子好奇问道,“这位是……”。

“朋友”,烦了认真的道。

“朋友?”。

“是朋友,还蛮合得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