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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嘉怡回到家之后,酒醒了大半。

她洗过澡趴在床上,大脑异常地兴奋,院子里响起车子的声音,她走到窗边,就见爸爸从车子上下来,走进了房子里。

水眸中划过一抹失落,宴嘉怡光着脚离开了卧室。

宴文洲上楼,见她光脚出来,黑眸沉了几分,“这么晚不睡,去哪儿?”

“画画。”宴嘉怡丢下两个字,去了阁楼的画室里。

空气中隐隐带着几分酒气,宴文洲看着她的背影,黑眸中带着几分无奈,拿了拖鞋,放到画室门口。

画室的门并未关严,透过缝隙,就看到小家伙拿着画笔在画纸上涂涂抹抹,她的动作很流畅。

几笔勾勒出了一个猪头,又认认真真地在旁边写下了三个字——余泽秋。

“你是猪头,这个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猪头。”宴嘉怡轻声的呢喃,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真的好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