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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平安三日查完太仓银库三年账簿的消息,随着东厂的人押送太仓账簿入西苑,很快就传了出来。这本不是什么隐秘的事,账簿都押送至西苑了,显然是已经查完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了。

“他朱平安用了三天时间就查完了太仓银库三年的账簿?莫不是走马观花、蜻蜓点水般匆匆应付的吧?”

“别说太仓稽查使就剩他一个人了,即便是五个稽查使都在,至少也得小半月时间才能查完吧。”

“我怎么觉的这么好笑呢,你们莫不是给我讲笑话的吧,邻村幼儿都不会相信,三天时间怎么可能查的完太仓三年的账簿呢?”

“呵呵,我倒觉得有可能,比这么看我张大人,你想啊,如果是抽样呢,朱平安如果从中抽取数十或者百余本账簿稽查呢,虽然有些以偏概全,到时也能说得过去。”

“抽样,呵呵呵,我的王大人呐,亏你还能说的出口,你当这是夫子提问学生啊,还抽样,怎么能用抽样的方式稽查太仓银库呢,这不是应付了事吗?!”

在东厂的滴血剑去向东厂厂督黄锦汇报的时候,在西苑无逸壂值守的大臣们,就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兼着这日也没有什么要事,成群的聚在一起,借着讨论文章、奏折的由头,聚在一起,小声的议论了起来。

多数的人,话里话外都带着酸气和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