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阳光更甚,却照不透弥漫的沙尘。

断裂的碎石桩倒插在淤泥中,扎根在石缝间的水草不得已离开自己生长的地方,顺着轻柔的水波飘散到远方。

整个水底在梁渠等人的大战下变成一片混沌,如同爆发过海底地震。

“嗬!”

梁渠游出水面大口换气,他仰起头,舌头干得像是要裂开,胸膛剧烈起伏。

成串的水珠从梁渠湿漉漉的发丝末端滴落,与冷汗融合,淌到下巴后溅落带起水花。

潮波托举着梁渠起伏,到处都是晃眼的粼光。

他不断地深呼吸,风箱般的肺吸入巨量的氧气,心脏竭力往全身输送氧气,涨红的脸庞迅速消退颜色,麻木的大脑重新恢复活力。

螃蟹怪的攻击密不透风,几分钟的战斗氧气消耗几乎比得上正常一刻多钟的消耗。

他低头看向腰间,伤口几乎有一掌宽,从肚脐旁边三四寸的位置一直刮到后腰腰眼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