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闻王者莫高于周文,伯者莫高于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之人乎?患在人主不交故也,士奚由进!今吾以天之灵、贤士大夫定有天下,以为一家,欲其长久,世世奉宗庙亡绝也。贤人已与我共平之矣,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贤士大夫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御史大夫苛下相国,相国酂侯下诸侯王,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其有意称明德者,必身劝,为之驾,遣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有而弗言,觉,免。年老癃病,勿遣。”

长乐宫外的冀阙之下,人头攒动,不少识文断字的百姓在周围的一众艳羡中,抑扬顿挫的念着榜文上的内容。

这是读书人为数不多的装逼时刻,因此他们中的很多人其实已经在这里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围观群众……

嗯,这其实是刘邦颁布的招贤令,号召天下各郡县长官,诸侯国的国相在境内选拔人才,送到长安的相国府。

行、义、年,指的是经历、状貌、年龄。

不过这并不是刘盈提议的公务员考试,而是选贤能。

换句话说,就是用来安抚那些功臣集团,让他们借着这个机会,将自己的子侄送到长安,遴选为官。

毕竟,只有背叛阶级的个人,没有背叛阶级的阶级。

因此,许多兴致缺缺的百姓,有些认命,满脸麻木的转身离开的时候,不经意间看到了举着几张玉版纸冲出来的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