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伦敦公司的小thoas过来了,他个头不高,和bill大致相当,金色头发,微胖,三十五岁的样子,看得出来他脾气很不错,一点架子都没有,他每天早上进了公司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和办公室里的几乎每个人都打上一声招呼,然后再闲聊几句。一开始,很多人有些紧张,这英语也说的结结巴巴,不过在小thoas的鼓励下,他们慢慢的都能他聊上几句了,这也算是变相的提高了大家伙开口说外语的自信心。他这次来深圳的目的就是实地考察一下,尽快的把项目的设计落实到纸面上,然后请客人确认之后,才能采取下一步的开发动作,严格的讲,小thoas已经是在开发阶段了bigétν

17日,迈阿密公司来了2位同事,都是男的,他们在总公司的职位是跟单,所以,对订单的进度尤其的关心

在我原有的印象里,这些欧美人都应该像之前我在龙岗林道公司的orriss一样啊,每天干满8个小时,然后多一分钟都不愿意加班了啊。当然了,咱必须得实事求是的说,在这8个小时里,人家的工作态度可是极为认真努力的,他们做什么事都是全力以赴,毫不惜力的,我觉得我每天的工作量已经很多了,可是与他们比起来,咱还是差了一大截的。

只是我没有想到这英特利公司的这帮鬼佬会这么拼命啊,从他们从来到深圳的第一天开始,就连时差都不去倒,直接就像上了发条似的立即投入了工作,而且还好像恨不得每天都要工作25个小时似的,唯一的享受似乎就是喝喝咖啡,吃吃薯条和汉堡。

你想想,既然人家鬼佬都这么拼命,这么能干了,那我们这些人又岂能磨磨蹭蹭,甘落人后啊,所以,这段时间把我给累得啊,随时都想闭上眼睛去补补觉,每天不是开车带着他们去这家工厂看样品,去那家工厂谈设计,验大货,就是陪着他们在办公室里加班到深夜,他们也有些东西是搞不明白,或者拿不定主意的,也需要去请示,去沟通的,这可就苦了我了,我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提供24小时贴身服务的保镖兼保姆啊。

还好的是,他们加起来也只待了十几天,毫不夸张的说,要是他们再多待上那么几天的话,以这个工作强度,几乎天天无休,几乎天天出去,我真的快有些撑不住了。这生理上的疲劳倒是次要的,咱年轻啊,累了的话,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天起来之后照样是生龙活虎。我受不了的是心理上的疲劳,在那段时间里,我的脑子一天到晚都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问题,麻烦和困难,然后要想着怎么去提供合适的解决方案,就连睡梦中都在想这些问题,有一天早上,梓彤惊奇的告诉我说我夜里说梦话了,像是在打电话,说了大半天呢,呵呵呵,我的个老天呢,唉,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而每天睁开了眼睛之后,就感觉到这工作像座大山似的直朝我压了过来。

严格的说起来,其实在这半个月里,我的工作量远比他们更大,更多,因为他们大多数时候只需要对我一个人,或者交代给我即可,而我呢,我是三向的,我既要对他们,也要对公司同事,还要对工厂,哪一方都不容有失,虽然我一向自诩记忆力超群,可我都不得不去做了笔记。

诸位,您说说,这特么挣点钱容易吗?做不好吧,公司不满意,领导小看你的能力,你可能失去这份工作;做好吧,公司倒是满意了,自己的位置也保住了,可是你人却要快累死了,最主要的是缺觉啊。bigét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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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六号,父亲打来了电话,告诉我说已经给母亲买了15号来广东的火车票,顺便问问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