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卷着血腥,掠过耸立的乱石,发出凄厉的响声。

夜歌回头望去,身后的天池早已经不再是自己跳入时的模样,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色。

“是阵法吗?”

毫无疑问,就算此时夜歌再跳入到水池之中,他也不可能回到封禅台。

“老鬼?”

在得不到暴王的回应后,夜歌便不再尝试,专心向着四周观察而去。

入目的景物里都带着血色,或是鲜艳,好似还没有完全冷却下来的鲜血;或是暗沉,犹如屠宰板缝隙中沉积的血。在这样的血色之下,一切都显得破败不堪,瑟缩的枯木,乱舞的破衣,锈蚀的盔甲,隐约可见的白骨……处处都在诉说着曾经的惨烈,处处也都隐藏着危险。

夜歌指尖凝聚起剑气,谨慎且小心地前进着。

“施无法他们也会遇到相同的情况吗?”

倘若所有人的前进目标都是不周山,那么走到最后,众人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近。夜歌全力“知空”的前提下,不可能半个人影都感知不到。可事实就是如此,这就证明梦轻花说的是真的,每个人前进的道路都不一样,并且很大可能是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