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之行,让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带了些伤,从大清龙脉的地宫出来后,他们又几乎没怎么休息,一路长途奔袭近三千公里,耗时一天一夜,多人轮流开车,连周老板都亲自开了几个小时,几乎是人歇车不停地赶回蓉城,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极大的疲态。

仅仅一晚的休息,很难让他们恢复到最佳状态,甚至让他们更觉疲惫。

冷萤上车没多久就睡着了,她脚踩旅行包,脑袋倚着车窗,身靠椅背,每经受一次颠簸都会迷迷糊糊睁眼看看左右,然后脑袋一歪继续睡去。

程相儒坐在冷萤侧边,想以坐姿练《禅密术》,却是不知不觉地也睡着了。

坐在前面的石番倒是没什么睡意,他抱着那一包瓶瓶罐罐,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的苦大仇深,心里不停祈祷,希望婆婆可以坚持到他回去,让他能见最后一面。

最近一次通电话,石番听村里长辈说,婆婆现在频繁陷入昏迷,意识也是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状态非常糟糕,真不知道能不能熬到他回去。

周老板也很累,但他作为全车最年长的人,自然有他的担当。

他一路喝着红牛、抽着烟、听着节奏感强烈的电子乐,让自己的精神保持亢奋,但他的身体却不吃这一套,全身肌肉酸疼僵硬,腰椎和颈椎也不堪重负,频频用疼痛来抗议。

好在高速上使用自适应巡航可以给他减轻不少负担,要不然估计他也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