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的心情,苏祁安很能理解。

沈家所犯之事,最大的并非假意高价收购房屋地契,事后当事人离奇失踪,数月后莫名身亡,又或是开仓过期粮食,牟取暴利。

这些,在之前的西州大小世家,都干过类似的事,如果仅仅只是犯这两件事,最多也就是抄家下大牢,要么就是流放。

绝对不至于到凌迟这种残酷刑法,沈家父子犯的最严重的罪,是第三罪。

满足自己的私欲,残害花季少女,收养所谓孤儿难民,最终在父子俩慢慢的折磨下,无辜惨死。

这等视人当物件,不当人看,草菅人命的世家,只有凌迟,才能以儆效尤。

远的不说,想想看,在沈家父子近二十年,在汉中郡城所做表面的善事,背后,有多少惨死的花季少女和无辜孩童,谢苍三人都不敢想象。

苏祁安目光转动,看着公堂上,被白布遮盖的十几具担架,叹气一声道。

“生前没有享受一点福,死后还不得安宁,将他们好好收敛安葬吧。”

“接下来就是替这些怨死的少女孩童,讨回公道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