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中,司马超正对着迎风拿回来的那盒金子饮酒,通传的婆子入内,战战兢兢的回道:“大公子,太夫人又命人来问了,洛夫人她何时才回来?”

司马超恼得一拍桌子,吼道:“去告诉祖母,就说她已经死在外面了。”

婆子被司马超这一嗓子唬了一跳,她瞥着主子震怒的样子,再不敢多言,灰溜溜的退了下去,只是她刚退到门口,又被司马超唤了回来。

“你去告诉祖母,就说夫人的阿姆病了,她去探望几日,过两日就能归。”

“快去!还愣着作甚!”

婆子唬得连声答应着下去复命,司马超仰头喝干了坛中的最后一滴酒,他盯着桌上的那一盒金子,支吾着道:“不知好歹的女人,真是可气!”

嘴上骂着她,可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便皆是她的音容,司马超摇了摇头,拼命的将那熟悉的身影从他脑海中剔除,可他越是相忘却越是刻骨铭心。

他索性不再挣扎,无力的瘫软在地上,任由那抹身影在他心头肆虐。

他看见了幼时的她。她还是个小姑娘,扎着总角,上面簪着蝴蝶状的红色珠花,在明媚的春光里,她随着二婶一路说笑着走进了司马府,他刚刚策马归来,迎面撞见了她,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只一眼,便让他恍了眼,呆得险些从马上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