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残红凋落。

清晨,望春堂内,两个仆妇一面打扫庭院,一面低声交谈。

一仆妇悄悄指着堂屋,碎碎念道:“听水房的张婆子说,昨夜屋子里又要了三次热水。”

另一仆妇附和道:“倒是没成想,这洛娘子竟是被大公子宠了这么久。”

“呵!不过就是仗着姿色罢了,最近大公子可是又纳了好几个贵女,明日又要正式迎娶公主过门,哎!这往后的事呀,难说。”

堂屋内,珠帘深垂,鎏金瑞脑兽里袅袅的弥散着沁人的沉水香,织锦花纹的玫色轻纱床幔极地而落,却掩不住帐内的旖旎春色。

“什么时辰了?”帐内传来女子慵懒娇软的声音。

婢女蓝田缓步入内,轻声回道:“夫人,已是辰时。”

“公子何时出去的?”

蓝田回道:“天还未亮大公子便出去了,说是今日朝中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