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色,他看着她的脸庞,不舍之情无以言说。

狠狠心,他甩开步子走到门口,手搭上门环,不由又停住,转过身回到床前,低头又吻了吻睡梦中的妻。

不知远处谁家的鸡在长鸣,声音传入耳中,像是催人的符。

他到底是放下了儿女情长,踏上了茫茫不知前途的路。

门关上,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起身,跑到窗下,轻轻推开窗,望着颀长而瘦削的身影一步一步,离开她的视线。

直到完全消失。

她没有出声,也没有再流眼泪,只是默默地望着,感觉独属于她的温存就那么一步步远离,心里如压了块巨石,沉重得快要窒息。

她捂住胸口,慌乱地关上了窗。

仿佛看不见,就能够不痛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