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行雨认真起来的时候真的很镇场面,硬朗的面部线条自带威压,连肖国涛耿白山陈观复都屏住了呼吸。

“没有前人怎么会有现在的我们,有些东西忘记就代表着忘本,怎么可以改变?”周夏妈妈痛苦而坚决地说。

“没什么不可以改变?”肖行雨环视一周,眼底流露出一抹类似悲天悯人的神色:“相请不如偶遇,今天真巧复兴天青釉瓷的主力都在。各位扪心自问一句,老祖宗的天青釉瓷它难不难搞?我们各家反反复复费了多少代人到今天还没有弄清楚它的烧制原理,这说明什么?”

他手指重重点着地下,提高分贝:“就说明这件事靠单打独斗不行!”

全场鸦雀无声。

肖行雨沉着呼吸问众人:“我们为什么不行?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

大家面面相视,都闭着嘴巴。

肖行雨早已所料,有些失望,只好自问自答:“因为在座各位都把复烧天青釉瓷当成自己家的事在办,但是,这事真是这样吗?”

“之前我不这么认为,”他顿了顿,一字一字道,“这分明是历史对我们这个时代的挑战!这是我们这一代人共同面对的难题!如果研究不出来也不是谁家的事,而是我们国家文明的损失,大家能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