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吧。我饿了,吃饭吧。”她从箱笼上跳下来,心情好,连带得动作都轻盈可爱,一路蹦跳着往屋里去了。

墨忱卿后面跟了上来。

入京以来,这是秦桑吃的最高兴的一顿饭。

甚至没把持住,多吃了一碗饭。

她那副肠胃受不住,吃完饭稍歇了会儿,央着墨忱卿到花园里遛了小半个时辰,又做了一会儿瑜伽,吞了两颗山楂丸,折腾到了亥时末,才舒服了些。x33

秦桑晚上宿在西南小院照顾六皇子,墨忱卿自然是秦桑在哪他在哪。

夜里是宫女曲儿当值,半夜六皇子被痰卡住,呼吸困难,抽搐起来,曲儿赶紧喊了宿在隔壁的秦桑,秦桑给他抠出卡在嗓子里的痰,又针灸推拿,两刻钟才好了,曲儿伺候在侧,目睹秦桑救治的过程,用惊心动魄不足以形容。

秦桑洗了手,拿棉布擦手,曲儿犹自心跳不已,秦桑安慰她:“不用怕,六皇子这是还没有恢复过来,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你当心些……刚才你很负责任,如果不是你叫我及时,咱们这一屋子人的脑袋,就真的都得给他陪葬了。”

顿了顿,她迟疑了一瞬,道:“曲儿,他虽是落难皇子,将来也或许没有什么出路,但,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他不出事,你我皆平安无事,他若出事,你我都是祭品。谁都不会保你,皇家的脸面,哪里是你一个小婢子能比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