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愣了一下。

昏黄的灯火下,少年冷白色的脸上血色蔓延,气质像易碎玻璃一般。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同浸了寒气的水晶葡萄,既纯净又冷若冰雪。

“你醒了?”秦桑马上回神,“我要给你俩缝合伤口,现在用烧刀子酒清洗一下伤口的脏东西。没有麻沸汤,过程会有点疼,要忍着点。”

秦桑简单告知眼前的少年现在是什么情况,并没有多问他什么。

她只是救治病患,可不想沾染上点什么恩怨情仇的,这血泊里捞出来的少年是谁,她一点都不想知道。

墨忱卿黑眸里闪过讶异,嘴唇一张一翕,嗓音嘶哑,“缝合?倒是在医书里见过,但我朝没有大夫有胆量试过。你……是谁?竟会这种秘术?”

秦桑哂笑,“这就秘术啦?实话跟你说吧,我家老母猪掉下山崖,肚子被石头刮了个大口子,我不忍心看它死,就给它把口子缝上了,没想到,它竟活了下来,我觉得猪能行,人肯定也能行。”

这少年一看就不简单,秦桑插科打诨,糊弄了一下。

墨忱卿清隽的眉眼蹙起,长而密的睫毛扑闪,遮住了深邃又惑人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