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应该是这段路上谁家死了人,并不是外面进来的。”

墨忱卿忖了一瞬,立即决定,“队伍分两边,让一下。死者为大。”

他撩开帘子一角,也没避讳秦桑:“阿桑,前面有一队出殡队伍,冲撞了,咱们要先让一让。”

秦桑并没有那么多忌讳,但今天毕竟是她大喜的日子,她道:“见棺生财,没事。咱们让人家先过去吧。”

婚礼队伍走的这条路是京城最宽的官道,陆南吩咐人往两边闪避,队伍闪避开之后,中间仍够有六七米的宽度,殡葬队伍完全可以通过。

然而,那殡葬队伍走到面前,忽然停了下来,开始路祭。

所谓路祭,就是灵柩停在去往墓地的途中,亲友设香烛纸钱及贡品祭拜,祭拜者要行三跪九叩的大礼,因为每名至亲要依次来,非常耗时,至亲多的甚至要耽搁一两个时辰。

前面是跟着殡葬队伍看热闹的人,后面则是跟着婚礼队伍看热闹的人,几乎是全城的人都出动了,人挤人,人山人海,秦桑和墨忱卿再想出去,却是难。

墨忱卿望着这一幕,眸光转冷。

要是还猜不出这是故意的,他也就白叫墨忱卿这个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