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忱卿解下了佩剑,嗒一声搁在桌上,道:“秦桑是她伤的,她是我伤的,你信就信,不信,你要报仇,找我便是。”

慕容博沉默了片刻,道:“我不是来找你报仇的,只是想问个清楚。既然连你都说不清楚,那伤我妹妹便不能就此了过。但现在正值平叛的关键时刻,我不与你斗狠,此事我暂且记下,来日定当做一个了断。你和尊夫人要是有了证据能坐实我妹妹犯法,那也烦请告诉我一声,我必会将她法办。”

他搁下茶杯,神色略带严肃,“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私怨,于公,我还是希望忱卿世子能够襄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共破炎州城。”

墨忱卿道:“破城的事,若我想到好的计策,自会去找你。不过,暂时还没想到。作为赈灾抗疫巡查使,我此行一是为了借路去下一个地方,二是,耳闻军中得了疫病的士兵不少,我自当尽力帮助治疗。”

“太好了,多谢忱卿世子!”慕容博当即道谢,“治病之事,如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军中条件虽不好,但一定会先满足你们医疗队的需求的。”

“这个你一会儿和我夫人谈吧,需要什么药材,她比我清楚。另外,那些病人如今安置在什么地方,你先带我去看看。”

“好。”

慕容博当即带墨忱卿去了军营中的病所。

军中所有患病的人都被安置在一个栅栏围起来的区域,周围有站岗的士兵,和大多数地方的做法差不多,军营也不框外,都把这些人当成了灾厄一般,圈禁起来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