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二夫人却没有如秦桑想象中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柳眉倒竖,神色悲戚,“我一介妇人,自知斗不过你们大房,但我是启儿母亲,我若是不为启儿出头,这天底下还能有谁为启儿出头?我也不和你争论,今日,我只是来接回我儿尸骨,回乡安葬的!墨忱卿,你不会阻拦吧?!”x33

墨忱卿摇头,“不会。二婶一路奔波,先安顿下吧,等二婶歇歇乏,我再带二婶去看墨启。”

墨二夫人冷声:“不必你假好心!启儿尸骨未寒,我这个当母亲的,怎么能吃得下睡得着?你自和这个狐媚女人亲热去便是,我可不敢坏了你们的好事!”

秦桑没回嘴。

墨启罪有应得,但没必要将事情恶化。

家族纷争有时候并不是非黑即白。

墨忱卿却是不肯,他嗤之以鼻,冷笑道:“二婶可别忘了,这个女人救活了您和您的小儿子!倘或没有她,又岂会有二婶站在这里同我说话?!”

乳母怀里的小婴孩忽然哭了起来,越哄越是哭得厉害。

墨二夫人焦躁地把孩子夺了过去,怒骂:“怎么回事?怎么连个孩子都哄不好?!”x33

墨二夫人哄了几声,那孩子丝毫不见好,反而哭得更是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