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南关混了这么多年,朝廷花了这么多钱,折冲府养了这么多人。”

韩佑扭着头,越看项伦越来气:“看那王府后面的地道就知道了,周骁准备造反至少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你们南军、你们琼州、你们各地折冲府,竟然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听闻过?”

项伦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知道,怎么不知道,周骁到了封地后,的确是整日说他要造反,可大家都当他说的是疯话,玩笑话,气话。

再者说了,这家伙是皇子,还是大皇子,如果谁将这事以极为正式的方式告知朝廷,告知天子,最后发现周骁根本没有反意,那么这个“告发”之人少说也要被按一个挑拨天家的罪名。

“这周骁非是寻常人等,起初本官只是知晓他极善练兵,练出的铁甲重骑与白羽骑悍勇无二,如今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才知他更是精通兵法。”wwω.ЪiqíΚù.ИěT

“白羽骑是什么鬼?”

“周骁亲卫,轻甲锐骑来去如风,善射,皆是百发百中的神射手,比之北关关外异族游骑也要强上几分,重骑陷阵,羽骑游攻。”

项伦观察了一下韩佑的脸色,面色复杂的说道:“以垻州为饵,声东击西,再佯攻琼州,实为夺祉县粮草,本官自愧不如。”

这是实话,项伦当年是南关副帅,善冲锋陷阵,也善内政,更善守关,唯独不善这种打地鼠一样的战术,追都没办法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