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脚步声,韩佑转过头,颇为诧异:“穿上官袍了?”

最近一直留在大营中的龚星铭微微一笑:“再不穿,没机会了。”

韩佑神情一滞,招了招手,龚星铭与前者并肩而行。

三十多步,二人一直沉默着。

浪头打来,打湿了韩佑的裤腿,前段时间踩到贝壳划伤的脚心隐隐作痛。

这件事龚星铭是知道的,口气莫名:“在东海,这种事是常有的,谁都会湿了脚,划了脚,谁也不例外。”

“未必,庞攀老夫子就没有湿了脚,划了脚。”

“酉州不算是东海,不算东海三道,酉州,是王爷的封地,庞先生之所以没有湿了脚,划伤了脚,正如老夫所说,与王爷封地无关,酉州,不再东海三道。”

龚星铭止住了脚步,望向一望无际的海平面:“王爷,东海三道也有,三皇子韩王殿下。”

韩佑无言以对,是啊,东海无好人,这里就是个大染缸,就是个看不见的深渊,看不见的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