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芙抬眸见她手中端着的药碗便明白了过来。

李嬷嬷先朝着司马超笑眯眯的问了声好,遂走到洛芙跟前,冷笑着道:“恭喜夫人了。”

说着,她将手中的药碗推在洛芙跟前,嘴上道:“夫人请用罢。”

洛芙自从嫁给了司马超以来,司马超虽是日日宿在望春堂,但二人都是分居而睡,这院子里,少不得有王氏的眼线,这不,昨日二人刚睡在一张床上,清早这避子汤便准时来了。

司马超除了洛芙,他之前也没有其她侧室,骤然见状,司马超一时没有明白过来,他起身走上前,看着那漆黑的药碗,问道:“这是什么药?阿芙前阵子的风寒已经痊愈,母亲何故又要送药来?”

见洛芙苦笑不语,李嬷嬷对着司马超解释道:“大公子您误会了,洛夫人虽然被纳进公子房中数日,但是这”

李嬷嬷一时有些不知怎样开口,她支吾了一阵子,清了清嗓子接着道:“洛夫人前阵子不是一直病着嘛,老夫人体谅她,便一直没有送避子汤来,现下公子与夫人也圆了房,这正妻还未进门,这避子汤夫人自然是要日日喝着的了。”

李嬷嬷絮絮的对着司马超说着,洛芙亦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司马超。

司马超终于明白了过来,他垂眸看向洛芙,眉头渐渐蹙了起来,沉默了一阵子,遂对着李嬷嬷道:“不必了,阿芙身子还未完全好,这避子汤先不必让她喝了。”

李嬷嬷闻言一惊,待她平复下来,倚老卖老道:“老身知晓大公子心疼夫人,但莫说咱们这样的人家,便是谁家都是一样的,正头夫人没有诞下子嗣之前,这做妾室的哪有不避孕的。”